第119章、远交近攻-《桃之夭妖》


    第(2/3)页

    孟氏就搭着陈济的手往外走,正要出门时,忽又想起什么,扭头冲陈济笑了笑:“因廷尉是周家人,哀家在廷尉府一直是有眼线的。据说,御史台的二狱卒从送过去到自缢,连牢门都未曾被打开过,竟能弄得满身伤痕,真是高明。”

    这话似乎是对陈济的称赞,可陈济有点懵。

    在御史台狱卒被送往廷尉府后,陈济虽料到了这狱卒会被灭口,却没料到满身伤痕,方才在宫中时,他还一直以为这伤痕多半是孟氏为对付周氏故意让人弄得……或者是廷尉府习惯性审案时施以酷刑……

    孟氏跨出门槛,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离开了驿馆。

    陈济顿时陷入深思,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牢门都没被打开过,二狱卒却满身伤痕、而后自缢,这说明伤口乃是狱卒自己伤得自己,连自缢都是真正的自缢,而非被灭口。

    如果狱卒是自愿牺牲自己,以保全幕后主使,又怎会在御史台时供出幕后主使?

    这样一想,陈济忽然感觉在御史台指使狱卒向自己以及陈氏族人投毒的人并不是陈熙……

    陈济正出神,不知何时徐慕从外头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司修一直试图拉住徐慕。

    但司修毕竟年少,没有拉住徐慕。

    徐慕已经进门,一把抓起桌上的医案,朝陈济吼道:“这是什么?孟太后为何会突然来此?为何给我们一道如此恩惠的懿旨?”

    陈济醒过神来,上前想去拿回医案。

    徐慕一躲,将医案背在身后:“陈将军,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这么重要的证物,为何在永昌时保密得那么严实?为何到了建康就散布得人尽皆知?”

    “我为大王做事,凭什么跟你交待清楚?我替大王达到了目的,乃第一功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陈济冷笑着,不忿地瞟过徐慕。

    徐慕火冒三丈,一把揪起陈济的衣襟:“你立得算是什么功?大王叫我们查孝宗被害之事,举事也该以为孝宗报仇为名,而不是什么官家混淆皇室血统!”

    司修忙掰开徐慕的手,陪笑着劝道:“二位哥哥息怒,意见不一,好好商议便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争执伤了和气呢?”

    徐慕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却将医案塞到司修身上:“这等重要证物,当交王子保管。”

    陈济也被激起一肚子火气,可他总不好往司修身上抢夺东西。

    司修就将医案收起,仍满面堆笑:“多谢二位哥哥,那我就收起来了。”

    徐慕向司修作揖,解释道:“并非臣故意寻衅,王子细想,孟太后一心顾念得都是她母女二人的安危,生怕到时候大司马拿她们性命相要挟,才叫你去赴宴。有你在场,那大司马一旦发现事情不利,头一个拿来当盾牌的肯定是你呀!你不能去!”

    “啊?”司修一脸迷茫。

    陈济勾唇,露出一脸轻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王子不去,就你我这副嘴脸也配出现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都不去,那玉玺和虎符就长翅膀飞过来了?”

    司修犹豫不决,轻声道:“此事干系重大,我看……还是禀告父王,请他拿主意,如何?”

    陈济、徐慕当然都不能反驳这个办法。

    紧接着,他们便以老方法传信给永昌王,在天色将晚时得到了永昌王回书,上面写着:「依孟陈之计,援军届时自来」。

    司修得到此信,又叫来陈济、徐慕同看,陈济难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徐慕望着永昌王的手书,更加意难平,悲叹道:“大王只有王子这么一个儿子,却只管任之屡次犯险,要是折了王子,即便夺得江山,将来又有何人继承?他怎么就能同意了?”

    侍立在门外的马达,稍稍向内瞥了一眼:“徐军师可能有所不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