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蒋怀州的嗓音很绝望很愤怒,也非常不甘。 “因为他自小好苦。我也是。你有爹爹娘亲,你不会理解我和大王对家庭和亲情的渴望。我...我和他在一起二十年。人生没有几个二十年的。我二十五了,我全部的生命都和他相关。我忘不掉的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文瑾被震慑住了,一时没有言语,许久她颤声道:“哥,义父对我恩情我没齿不忘。可他是佞臣,我自始至终没有要害死义父的,我在外人面前半个义父孬字都没说过。是因为义父要残害无辜的老百姓,数万斤火药石,玉石俱焚,万万条人命啊,我不能坐视不理的。他是我义父。可他错了就是错了。” 蒋怀州无助的笑了,“瑾儿当真要三度弃我而去,舍蒋从傅?谁不是远赴万里来见的你。他远赴万里就使你感动,我远赴万里就合该,是么。你好狠的心啊。你以为他坐得稳他的江山吗!你可知他根本自身难保!” 文瑾感觉到蒋怀州的绝然,她将声量软了些,“哥,你也回京好不好。大王给了你新的身份,你可以从低做起,先做一名状师替老百姓伸张正义,以你的才干,慢慢的会有成就的。你还有云偲,你们可以有幸福的家庭。你是我永远的兄长。我们是亲人。哥,你不要这样逼我做选择好不好。我没有要舍弃亲人的。你对我来说是手足,人不能没有手足的。” “我不可能回广黎国继续屈居人下!做傅景桁卑躬屈膝的臣子下人。我蒋怀州跪他跪够了。往后不再跪他。”蒋怀州冷静的问着,“是不是...纵然你十五岁生病那年的百果糖是我所赠送,纵然帮五岁的你从青楼受罪的心结中走出来的是我,你心里也从来没有过我?” “你做的一切,我都感激。”文瑾没有给蒋怀州很模糊的答案,而是很清晰把蒋怀州拒绝:“你是亲人。傅景桁是我的爱人。与百果糖没有关系。百果糖是我搪塞他,不愿意成为他的负累的借口。对不起,感情的事就很难讲清楚的。如果哥哥有难,要我拿命相救,我刀山火海两肋插刀。如果哥哥要我做妻子,我做不到。” 蒋怀州心口剧痛,他素来温润的眸子变得布满红丝,他额前两缕雪发被风轻轻吹动,“瑾儿,我觉得我们连亲人也没有必要做了。连朋友也没有必要做了。往后你是生是死,为兄都不再关紧。你是死是生,为兄都不再伸手相帮。以后,你再回头,为兄已不在你身后。” 文瑾心中猛地被刺中,疼得她半天没有缓过来,“哥,你干什么呀。我只是想去看看孩子父亲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看看他。顺便被他宠幸,是么。” “蒋怀州!”文瑾很难过,为什么她和傅景桁在一起,会不容旁人接受,她思念孩子的父亲,和孩子的父亲亲近有错吗。 “祝你一世安好。蒋某在此别过。永诀。”蒋怀州转身一瞬,泪如雨下,他抬脚步出院门,打算离开。 文瑾紧了二步,拉住蒋怀州的衣袖,“哥,你要去邱立国吗?你...身上有盘缠吗,我给你一些盘缠吧。哥,咱们还是回京吧。你不要去外头了,家里留云偲一个不好。” “告诉云偲我死外头了。叫她改嫁吧。”蒋怀州倏地将自己的衣袖抽出,没有再同文瑾再说半个字,身形隐入了夜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