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景桁在月光底下,撕了一截洁白亵衣衣袖,他咬破手指,效仿皇后写了一封家书,等字迹干透,打开随身带的提箱,将书信塞进去,随后立起身来,将提箱竖在杨宅院门处。 傅景桁靠近门边时,门内他送给文瑾的赤兔战马嗅到了男主人的气息,便在院门内扬着马蹄嘶鸣不止,傅景桁轻轻打了两下门板,以便内里有人出来发现他所留提箱,便转身离开了。 在屋内说家常话的文瑾正抱怨说风把烛火打灭了,正叫蒋怀州拿火折子点灯,她突然被赤兔的声音惊了,又仿佛听见院门被敲了二下,她连忙出屋查看,杨阿婆睡下了,没有人去迎门。 文瑾便一手托着浑圆的孕肚,另一手扶着后腰,小心再小心地下了楼梯,紧忙去抚摸赤兔耳朵,大王教过她,想让兔子安静就摸兔子耳朵,温声安抚道:“怎么了兔子,素日都安静,今天如何躁动起来?” 赤兔被文瑾摸耳朵,以往都会安静下来的,今日却把马头往院门板子上直打,口中不住的嘶鸣,好似要冲出去追逐什么。 文瑾心下生出疑窦,心想莫非院门外当真有人,她轻声道:“谁在门外?” 她问了之后,外面没人做声,她将院门打开,挑着灯笼往街尾去看,便见有道人影已经远远的要拐去左首岔路上了。 还是今日中午见的那道极瘦的紫衫公子的身影。 “公子,留步。”她不知为什么眼眶子有些酸,不由自主的便提着灯笼往街尾去走,她快生孩子了脚程慢,追到街尾,已不见了那人身影。她孤零零立在街上望着空空的街道心中很空,很难过,有种哭不出又胸闷的感觉。 傅景桁回到下榻的客栈,很理智的服用着随行军医煎的药物,并且没有喝酒,父亲祭日内,不可酒肉,随即躺在床上修整身体,他始终记得自己有未完成的大事要做,父仇一天没有得报,江山一天不稳,他就不能倒下。 他心里和身体很空虚,很想媳妇儿。自她有孕,他近十个月没有亲近她了,在道清湖那边也因为没服侍那些妃子而落不少埋怨,空了很久,见了文瑾就很不能冷静,他静静的望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半眯着眸子,呼吸也乱了。 清流在门外问:“爷见着娘娘了么?” “见着了。” 清流说,“我们也想见见皇后娘娘。我们也想娘娘。” “留了家书给她。她方便时或许会同咱们面别。”傅景桁声量轻轻的,“咱们依计划逗留八日。四月二十回程。没事别去自讨没趣。” “那咱们在客栈大眼瞪小眼等着吧。”清流虽然年轻也听出皇帝声音里的无奈,也都不敢擅自去打扰娘娘。只觉得爷改变多了,以往多强取豪夺的性子。现下里把事都压心里了。老光棍似的挺可怜的。人一反常就怪惹人心疼。 傅景桁想起一事,“清流,你这几日将酒肉安排好给随行的弟兄们。先皇祭日朕来守着就好。来时奔波,尔等不必斋戒了。把身子养好,回去还要赶路,身体不能垮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