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景桁凝思片刻,“同意。朕还是那句天要让其亡,必先使其狂。你去传话,就说朕多谢兄弟叔伯的用心,能逼问出大机密朕重重有赏。另外,老莫,去给青箬送中秋好礼。” “是。”子书和老莫听了皇帝安排,便领命走了。 傅景桁这才将龙靴迈入卧寝,文瑾下意识退了半步,傅景桁说:“后面有花瓶,仔细。别退了。不动你。” 文瑾用手绞着衣袖没有说话。 长林本来在窗户底下的地毯上玩父皇的象棋,看见父皇来了,便丢下棋子跑到父皇身边,小孩儿最是敏感,父母之间情绪不对,小孩儿能感觉出来,他拉着父皇的衣袖问道:“父亲,你和母亲会分开吗?父亲,林儿想同你们在一起生活,旁的小孩儿都有爹娘,林儿也要有的。” 傅景桁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父亲同母亲不会分开。林儿不会孤单一个人。你同赵姐儿出去坐龙舟玩,父亲同母亲说说话。” “好。”傅长林自小就懂事,可能自在娘胎就不顺遂,又生于皇门,比其他孩子都显得沉稳成熟得多,二岁多,心智竟如四岁不止。 赵姐儿正好沏茶进来,将茶水搁在桌上,就领着大皇子出去,过道清湖面去坐龙舟玩。 傅景桁上下端详着文瑾,衣裙膝盖位置因为方才跪在地上,一片湿迹,泥泞尚在,傅景桁去衣柜拿了她常穿的玉白色衣裳,递给她,“你换身干爽的衣服,天凉,别生病了。” 文瑾将衣裳接过来,没有当着他面换衣裳,也没有问他不是撕毁护身符时说作病死了才好。 傅景桁看出她不自在,他说:“朕去沐浴,身上衣裳还是昨儿去奶奶家老宅时穿的。不看你,你换衣服吧。” 说完,他去了浴间,文瑾则将衣衫换了,他片刻在肩头搭着纯白色浴巾出来,见她已经换好了衣衫,把她自己收拾得只留小脸在外面,他仍没有说什么,也没谈她离宫的事情,就像他不过是归家换赴宴的衣衫那般,他在衣柜边找衣衫,轻声问她:“你前几天给朕做那身里衣放哪里了?” 文瑾说:“在你左手边第三道格子里。” 傅景桁耐心不多,那些叠起的整齐的衣物他翻了几下,就不愿意再找,又说:“你来帮我找一下。” 文瑾睇了眼他宽阔的背脊,仍有水滴自他背脊往下淌落,到腰间浴巾处被浴巾吸去,她到底走了过去,很轻松便从格子里找到里衣,递给他,他比她大方多了,没有回避她,在她跟前穿上里衣和龙袍。 文瑾都看见了,别开面颊也晚,倒也没矫揉造作地别开脸,只走到窗边立在那里,问他:“他在什么渡口等我?” “谁?”傅景桁有意不解。蒋怀州在林溪渡口,他安排了蒋怀州今日在那里等她的,现在反悔了,不是头一回食言,习惯了,不觉得下不来面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