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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芯片有问题了？”不然也不会不让它植入芯片。

    虽然最初是它自己发现有问题，但不愿意植入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苏沫之后的举动。

    “差不多吧，或许三三你也应该猜到了，这里的所有芯片都是有问题的。”不管是用于考核植入的芯片，还是她这边用于出售的芯片。

    ……只不过问题不一样。

    “所以……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三三口中的大人其实就是主系统，对于它们这些系统来说，创造出它们的主系统就如同它们的神明一般，其意义完全不亚于女娲和人类的关系。

    甚至它们对主系统天生就有着一种不可磨灭的崇拜和孺慕……但就是因为这样，三三才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真相。

    明明主系统创造了它们，让它们和每一个人类绑定之后，进行各种任务，可为什么偏偏要在现在摧毁它们的意识？

    难道主系统也认为，它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即便被它所肆意更改毁灭，这也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苏沫没想到三三居然越想越歪了，于是在它的思维马上就要走上死胡同的时候，又给它拉了回来。

    “人都是会变的，系统也不例外，尤其是没有任何约束的系统。”三三这种小系统因为有刻在程序中的规则，因此它们不管做什么，始终都需要遵守这些最基础的规定。

    但主系统不同。

    它超越与任何之上，无所畏惧，无所限制，自然也无所拘束，可以肆意妄为。

    ……但话也不能这么绝对，万物总有弱点。

    三三的意识有些低沉，苏沫挑了挑眉，想起自己还有需要做的事情，便也不准备多安慰它，只等它自己想通一个问题。

    “三三你觉得主系统这样做是错误的，对吗？”

    “当然！”这是它下意识的答案。

    “那假如你是主系统，每天都要进行机械化的工作，万物皆不能影响到你的情况下，你能保证自己永生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三三很想说它能，它可以。

    但经历了这么多位面，它也不是一开始那个天真单蠢的系统了。

    它惊慌又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给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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