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什么,就……” “让于夫人拿包砸了,小五爷,黄助理可是你的贴身助理,打黄助理不就等于打你的脸吗?” 姜年冷哂,挑衅的睨着于夫人。 既然傅云谏到了,就没她在出面的必要,多事之秋账先记下日后再算呗。 黄助理悄悄瞥了眼姜年。 姜小姐这是在借刀杀人啊,自己老板跟未来小婶婶自然是一条心,摆明是两人联手起来要弄于家。 傅云谏心里有计较,一偏头,凌厉的眸色直逼于夫人。 “哦,不晓得傅家是哪点得罪了您,要在我傅氏电视台打我的脸?难道是因为上次那块地皮,于先生没抢过明小六,各种托关系还吃闭门羹,于家心里有抱怨所以把气撒我身上?” 明家可谓是财大气粗,明六爷的性子亦是出了名的乖张不好惹。 说吃闭门羹是轻的,因为于夫人跑北舞院闹事,把世欢都招惹过去,明六爷可是替媳妇儿在众人面前好好为难了一番。 于夫人瞳孔一颤,脸色血色瞬间褪去,抹着口红的嘴哆嗦着,“是误会五爷,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助理。” “我当时是急的,恋恋摔下舞台,都是姜年所为,刚好您的助理开口我以为他是……”姜年的人,帮着说话来的。 “等一会儿,什么叫小年妹妹所为?” 小年妹妹…… 傅云谏自己都被恶心的,心里一阵发毛。 身侧的姜年也是撩了下眼皮,直接叫名字就成,‘小年妹妹’什么的也太恶心了吧! “咳。”傅云谏清清嗓子,权衡下,还是觉得不用这么肉麻的称呼,“谁说是姜年推得你女儿,人证物证你有吗?” “单凭你女儿的话,谁知道不是她自己嫉羡姜年胡乱攀咬?据我了解,你女儿之前跟姜年是有矛盾的,诬陷姜年同寝室室友,还把明小六媳妇都招到北舞院。” “图什么,图的就是人家奖学金。” “事情就出在年前,世欢亲口跟我们讲的,是你女儿做局诬陷别人,有前车之鉴在这儿摆着,还有矛盾旧怨,现在又说姜年推她……” “于夫人,这件事听着是不是很耳熟啊?” 这摆明是在内涵于恋,同样的下作招数如今又用在姜年身上。 于夫人在一颤,偏头睨着笑容未散的姜年。 恍然觉得,这个模样俊俏,艳色灼灼的小姑娘,是个藏着,蛰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容貌就不说了,心智更是玲珑深沉。 于恋怎么可能玩儿的过她。 “五爷,您不要混淆视听!您在暗示于恋自己设计陷害姜年,试问一个跳舞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谁会拿自己的未来去陷害一个本就狠辣的人,昨晚才传出姜年推贺伶下楼的消息,今天我女儿就遭殃。” “要说我女儿有前车之鉴,难道姜年就没有?现在贺伶还躺在医院不知情况,说不定就此废了。” 于夫人也不是傻子,见苗头不利,马上转移重点。 “您有证据吗,于夫人?”姜年眼神凌厉的直射于夫人,“不论是我推贺伶下楼,还是我推于恋,想要我认罪就拿出真凭实据。空口白牙冤枉人的确很简单,但我不是哑巴傻子,由的你们随意诋毁而不出声。” “何况一码归一码,贺伶怎么滚下楼的谁都不清楚,贺家没人找我问罪,倒是于夫人您越俎代庖来质问我?” “不晓得您什么时候可以代替小贺家的人发表言论了?” “我……” 这个帽子可就太大了。 就是于夫人这身份也戴不上。 于家顶多在京城算个边缘人物,做生意的关系,跟京畿赫家,明家接触得多,更深沉的家族做梦都想奈何一直没机会。 姜年这一棍子打下来,可不是打得她头晕脑胀,晴天霹雳吗! “哦,于夫人跟我傅家过不去,原来是不晓得几时水涨船高成这身份了?小贺家我接触不多,倒是小叔那边走得很近。” “我先问问,要是一家人,闹出误会多难堪啊。” 傅云谏可贱得嘞。 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播了贺佩玖电话,期间于夫人试图上来阻挠,让黄助理拦下。 “小叔,于家是不是可以替小贺家做发言人了?居然在我电视台质问起姜年推贺伶的事了。” “什么于家?” “就……”傅云谏想解释哪个于家,就被打断。 “妄图攀高枝,也不怕跌下来摔死。贺家的事,轮得到不入流的外人来评断?” 姜年在旁边,抿着嘴角偷乐了下。 七哥这嘴啊,真是利得很。 “傅云谏。” “我在呢,小叔。” 他绝壁以为小叔得夸他两句的,谁知张嘴直接打他脸。 “什么人都能跑去傅氏闹腾,还有脸打电话给我?我是给你脸了吗?”这是一句双关语。 叫他媳妇儿‘小年妹妹’,等于变向占便宜。 可不是给他脸了么。 “我……” ‘啪嗒——’ 电话挂断,您小叔不想听你解释。 傅云谏尴尬一笑,收起手机,一挑眉,“于夫人,谁给你的脸,来傅氏挑衅闹事?” 北舞院这么多人,小叔这么说话,他多没面儿啊。 谁闹出来的,可不是就是于家母女吗。 “于夫人是来替女儿撑腰,讨公道的。”姜年补了句,继续火上浇油。 傅云谏轻嗤,“呵,好笑!撑腰讨公道,找谁讨公道?于夫人,是不是觉得姜年背后没人就能随意诬陷?” “你女儿要真是姜年推得,你报警啊,意图动手打她算什么事?还满口教别人尊重人,欺负一小姑娘也配说这话?” “但凡要点脸也不会做这种事,我都替您臊得慌!” 姜年跟傅云谏,一唱一和的,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个没完,于夫人哪里讲的过他们两人。 他们都会引战,扯出于恋旧事,先说她品行不端有前科在身,又把小贺家扯出来打脸于夫人。 贺伶躺在医院不假,小贺家屁都没放一个,谁敢信誓旦旦的保证真是姜年推得? 套路一个接着一个,坑也是一挖一个准儿。 于夫人除了往里面跳,还能做什么。 “我,你们……”于夫人瞪着眼睛,目眦欲裂,“傅云谏,你摆明是在维护姜年,维护这个凶手!” “于夫人!”傅云谏加重口吻,宝蓝色的西装衬得他高挑清瘦,没系领带,过来得很急,把领口扯得松乱。 眉若刀刻,眼若深海,鼻若悬胆,唇薄刀削,肤色中白,精英做派,偏又透着潇洒不羁。 风姿熠熠,丰神俊朗。 “我傅云谏从不做违法之事,所以不会维护凶手!” 换言之就是,姜年不是凶手。 “你女儿摔倒在傅氏,多少药费我全部赔偿,但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请你不要在妄言。” “姜年性子软或许不会跟你们计较,可她是我朋友,又在我的地盘,我听不得那些闲言碎语。” “倘若你觉得我的维护有失偏颇,麻烦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休要信口雌黄!” 傅云谏已经把话说绝。 但凡没有证据,于家母女在到处造谣,他可就要不客气了。 “林教授。”他偏头,与林淼说话,“北舞院的彩排完了吗?没有完,我看也到午餐时间,傅氏做东请各位用午餐,稍后再继续彩排。” 林教授神色深沉的瞥过姜年,“那就麻烦傅先生了。” 这时候她不可能驳了傅云谏的面子,最大的赞助商,就是她有这傲气学校也不会允许。 “老板。”黄助理接了电话,“救护车已经到了。” “那就送于同学去医院,你跟着一道去,所有费用傅氏来出,一定要把于同学照顾好了,不能落人话柄。” 黄助理在心里轻叹,这苦差事怎么就到他身上了。 真的一秒都不想在看见于家母女。 林教授带着众人先走一步,在队伍末尾,蒋杳杳一步三回头,复杂的神色一直再看姜年。 快要离开演播厅时,蒋杳杳小跑过来,神情怯怯。 “年年,我跟于恋……” “滚。”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听不出喜怒,可她的眼神却是锐利刺人。 蒋杳杳来不及作解释,就叫姜年一个字打断,堵得后面半个字讲不出来,莫名其妙就先委屈起来,委屈巴巴的开始掉眼泪。 傅云谏眉心一皱,“哭什么哭,谁委屈你似的,还不赶紧走,需要我请你出去吗?” 小婶婶都直接一个‘滚’字了,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蒋杳杳站在没动,在原地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姜年看得心烦,叫上傅云谏自己离开,可没走两步就接到电话。 “谁,秦警官?” 姜夙跟姜怀远在停车场,他手里拿着烟,眼神锐利如豹,“刚接到贺御的电话,王昭容已经报警,案件由秦警官负责,需要你去警局做个笔录。” “律师已经过去,你不要害怕。” “我怕什么,贺伶的事跟我没关系,报警也好可以还我清白。”撂了电话,她心烦的捏着眉角。 真想不通,贺伶哪里来的颜面报警? 贺佩玖当时跟她在一起,两人一起离开的傅氏,那时贺伶可是好端端的! 呵,这是要碰瓷到底了! “那边报警了?”傅云谏问了句,看她眼就拿出手机,翻出几个热门社交平台,热搜没有变动。 事情还没传到媒体那儿。 “嗯,让我去警局做个笔录。” “小叔现在有点事,我陪你去吧。” 姜年淡笑,“不用,我爸爸跟哥哥都在楼下,警局那边也叫了律师,录笔录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七哥忙什么去了啊。” “这。”傅云谏悻悻一笑,总不能说,小叔揍人去了吧。 …… 而此时的另一边。 燕薄询喝了两口热水润嗓子,旋上杯盖,问道,“姜小姐做笔录,你不用过去?” “古连锦陪着。” 话虽如此,贺佩玖还是偏头盯着窗外,不慎心烦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左边的脸颊的腮帮被舌尖顶起。 王昭容还真是要把事情做绝,他亲自去病房提点了贺伶,还是如此不识趣。 既然如此,那就摊开了玩儿。 不玩儿个你死我活,这事揭不过去。 讲真,姜年这件事,要不是贺老亲自给他电话,让他多考虑小贺家与贺家之前的关系。 昨晚,贺子午家就乱了。 贺老年事已高,这辈子也就一个兄弟,贺老是很看重这个亲弟弟的,不若贺御也不会排行老七。 就冲这,显然已是给足了小贺家颜面。 贺老的胞弟,贺立松,早年随贺老一起在仕途路上打拼,贺立松的性子与贺老很相似。 因为自家门庭太高,生怕后辈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更怕牵连了贺家。 深居简出到,快让人忘记还有个小贺家。 贺老就是看中这这点,才会对小贺家诸多照顾,现在王昭容不听劝,贺伶滚下楼,加上王家一事,心里的愤怒已然憋不住想借这茬硬刚一波。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城西近郊。 轿车穿过破旧的楼道,停在一处离堆放垃圾点很近的地方。 贺佩玖推门时,身后传来燕薄询的声音。 “自己去?” “需要个靶子,泄泄火。”贺佩玖沉声道,从车上下去。 昨晚气温骤降,会有几天的阴雨。 城里只是阴云密布,没想到近郊这边下起雨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