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个跳出来帮施诗,记者会怼朱蒙,骂赵玲玲,让唐敏母子翻船,自己姑姑和妹妹都吃了瘪的姜年,是贺七爷的心尖人。 他这是八辈祖宗造孽,如今都报应到他身上了? 燕薄询退到一旁,无聊的玩着翡翠扳指。 “手下留情,贺御。” “留情?”他轻扯嘴角,笑容晃眼。 “这世道,福缘浅薄的人太多,折我手里,算命好,我亲自帮他们超度!” “七,七爷,这件事我真的没关系!” 王灏怕了,怂了,肝胆俱裂。 可他躲不了,眼看着贺佩玖疾步而来,捞起房间里一只花瓶摆设,身体丝毫挪不动。 好像被定在地上一样! ‘哐当——’ 一个青瓷花瓶朝着王灏脑门袭来。 高大的身子顿时被打的趔趄不稳,只是衣襟猛的拽着,力道之大,紧紧的衣襟被攥着的力度都能将他勒死! 贺佩玖的拳头砸过来,脸上的骨头顿时断裂。 接连两下重击,王灏的身子就融了,提溜在贺佩玖手里,面部躺着鲜红的血。 “七,七爷,我……” 贺佩玖面无表情,若细看,眸子底跳跃着诡异的亮光。 染过血,捏碎过性命的男人。 什么ptsd,是他自己内心阴暗面被滋生壮大。 骨子里是渴求在战场上那种生死搏命,伴随着的刺激,畅快,高度精神集中而流窜到身体每一寸的爽快! 世欢曾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军人与贺家的枷锁禁锢。 贺七爷,真的很趋近于反社会人格。 ‘砰——’ 餐桌上加厚的玻璃,让贺佩玖提溜着王灏直接一脑门整个撞碎。 在场的狐朋狗友,早就吓得四肢冰凉无力,肝胆俱裂,天灵盖都要吓得破碎。 “谁动手禁锢的人。” “谁动手掌掴了她。” “谁……对她上下其手,扯过她衣服,摸过她的脸。” 随手将软成烂泥的王灏扔在地上,是生是死,他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姜年瞒着他什么都不说。 可他有眼睛,有敏锐的洞察里。 领口有被拖拽的痕迹,手腕,手臂,残留的红痕可以推断,他俯身靠近时,能够清晰闻到脸颊是染了该死的低劣烟草味。 施诗不抽烟,燕薄询也不抽烟,姜年更不可能学抽烟。 触碰必有残留。 他丁点不敢想象,若是今天没遇到燕薄询,姜年被他们带走会是…… 自己都不曾舍得碰一下的心尖肉。 从魔鬼嘴里抢肉吃,约莫是向天借了胆! “七爷!” 武直往前迈一步,看着他熟练玩着手里的蝴蝶刀,完了手花活,心里就阵阵揪心的紧张。 “嗯?”冷涩的余光睇过来,未多言,眼神就足够凌虐。 “这么脏的事,我替您做。” 贺佩玖眯着眸子,舌尖抵着腮帮,玩味的看着眼前瑟瑟发抖,面白如纸的男人。 “有趣的事,我想亲力亲为。” …… ‘啊——’ 隔壁房间,听见惨叫的一瞬,姜年心头一抖。 “姜小姐。”贺庒拦着她,不敢多言,隐晦的摇摇头,“七爷做事有分寸,您就在这边等着。” “你听见叫声了?” 姜年指着隔壁,心脏怦怦乱跳,太过迅猛都快盖住那声惨叫。 “听见了,但七爷做事有分寸。” 贺庒面色不改,睁眼说瞎话。 他们家爷,动真格了,那是猛兽出笼,毫无节制分寸。 “年年,在等等吧。” 施诗拉着她坐回去,可刚坐定又传来惨叫。 “你真的很勇敢,万恶起源源于你,你是怎么判定,她就那么好欺负,可以让你们这种肮脏的蝼蚁随意触碰。” 蝴蝶刀锋利的刀刃继续往前深压,黄牙男人整个手掌钉在餐桌之上。 贺佩玖斜倚在身旁,嘴角带笑俯身而来。 “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她呢?”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因为撕裂的疼痛,趴在桌上的身体颤抖痉挛,脸上淌着血,眼泪鼻涕口水混合。 因为脸颊骨头,牙床的断裂,有口不能言。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年年在旁边,我太过狠辣怕吓着她。” “饶你一命——” 他低声笑起来,凑得更进了些,温言耳语。 “就拿你一条胳膊抵债吧。” 坚硬的骨头在他手里,脆得宛如一张纸。 断掉整支手臂需要多大的力道? 可贺佩玖‘轻而易举’的做到了,牙黄男人的理智在那一刻崩断,因为超过负荷的疼痛晕厥过去。 贺佩玖就此作罢,拔出穿透掌心的蝴蝶刀,用力一掷稳稳扎在墙壁之上。 刀刃的上血,顺着墙壁慢慢往下流淌。 “报警吧。” 他侧身,撩着眉眼,“年年在这儿的事,警局那边半个字都不能透露。我若听到半个字的流言蜚语——” “传了多少人,我翻多少家。” “王家的梁子,跟我贺御结上了,你告诉凤三。” “一月之内,王家必定覆灭!” 燕薄询神色温凉,举着翡翠扳指,放在灯光下。 成色清透,全绿,不带一丝杂质。 半晌,幽幽抛出一句话。 “你尽管翻,我来结尾。凤三的心眼,可比你我还小。” “贺御。”燕薄询轻笑着看过来,“你这扳指,让王灏给你弄出裂隙了。” “你觉得这条罪如何?” 包厢里,还有几个没有晕死的人。 起初都以为不过是两位权爷之间的玩笑,可事后才晓得,权爷从不说笑。 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月之内,王家真的覆灭,起因在于,贺七爷打王灏时,拇指上的扳指被他脸骨撞出裂痕。 这就是野横狂悖的贺七爷,借口都可以找的这么随意敷衍。 面如神,心如魔。 套着枷锁铁链的猛兽,惹不起的反社会人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