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几分钟后包厢门被带上。 门口,姜夙跟云慕姿面面相觑,云慕姿提议,“你跟我来,有点事跟你说。” “现在?” “对。” 姜夙没辙跟着云慕姿离开,总是不放心的回头。 包厢里,荡漾着细细流水声。 云若海移到姜年旁边,拿着茶壶在给她倒茶,袅袅白雾中度量着姜年。 在他看来,贺御跟姜年恋爱,全是她这张脸给闹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 贺御也不例外。 “你,喜欢贺御吗。” “什么意思?”姜年端着茶杯,偏头看来。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我已经知道这件事,难道贺御没告诉你?”云若海脸上总算不那么锐利逼人。 这会子抿嘴一笑,弱化几分锋利的轮廓。 “我这个年纪谈恋爱有什么问题吗?”她反问一句,“难不成,云家强势到连我跟谁恋爱都要插手?” 云若海微微一愣,小姑娘不过十八岁,可眉眼之间已透着锐利。 慢条斯理的放下茶壶,轻叩两下桌面,笃定道。 “你很喜欢贺御。” “我若不喜欢他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七哥……七爷他超凡万物,温雅矜贵,喜欢上他很正常。” ‘七哥’两字,让云若海眉心一拢。 这个称呼太过亲昵。 京城里,哪个见了他不是尊称一声七爷,就算不在京城得知他身份的也是恭敬异常。 只怕在贺御跟前能够和他如此亲昵的,除了贺家人,就是朋友了。 “年年。”云若海放低些许姿态。 “如你所言,我们并不能左右你跟谁恋爱,据我所知你如京不过半年,跟贺御在一起时间也很短。在我看来,你并不了解这个人。” 姜年哂笑,眼尾清冷,“那请教云先生,七爷是个怎样的人?” “贺御这人在京城的传言很多。”云若海呷了口茶,娓娓道来。 “说他邪佞,野横,狂悖,似神如魔,暴戾恣睢。早年当兵手里染过人命,沾过血腥,乖张凉薄又无情。” “而且这人,邪得很。” “早年,贺家老太太给他说了不少亲事,但凡接近他的女人,你可以到处打听一下,哪个不是沾染不少祸事或是横死,家破人亡。” “个个都说他杀戮太重,这辈子不得善终,跟他在一起的女人……” “不会有下场。” 茶杯搁下的一瞬,云若海挑眉,“这样,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那可真是巧了。高考前爷爷带我去碧云寺上香,有位禅师给我批了句,说我姜年这辈子福禄深厚,命再不好的男人我也克得住。” 她轻轻笑起来,细嫩的指尖抚过耳发,“劳您操心云先生。” “我这人是个死心眼,这辈子跟贺御除了生死白头,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我喜欢他得紧,感情的事旁人干涉不了。” “可他年长你十岁!”云若海提高音量,没想到会在小姑娘这儿碰壁。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差明说贺御是个妖孽祸害。 怎么还如此横冲直撞,非要撞着南墙才作数? “就是因为年长我许多,他对我的照顾才无微不至,所有我想到或是想不到他都能替我考量并安排周全,这要是换个年龄相仿的还做不到这些。” “再说你看他,生的童颜,要不说谁晓得他年长我十岁。”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好奇……”她身体往后靠,弯着唇笑盈盈的,笑意却不触及眼底。 瑞凤眼温冷清傲,润着疏离的淡漠。 “你问。” “我很好奇,云家是来跟我认亲的,怎么对七爷的事如此在乎上心?” “云先生刚刚对七爷的评价全是贬义,用了些极其刁钻,刻薄的字眼,几乎把他形容成是一个应该避之不及的恶魔——” 姜年骄哼一声,敛眸瞥着碧青的茶水。 “我跟贺御恋爱,是阻挡谁的财路,还是不小心阻碍了谁的姻缘?” “不若在我看来,比我贺御是什么人品性子,云先生的侧重点不是应该在告诉我,关外云家如何占据天时地利,我若回云家可以得到多少财富权势吗?” “姜年,我是在提醒你贺御这个人真的不是良配。” 云若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