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糊涂!” “你们简直是糊涂透顶!” “西北大营是什么地方?那是能擅闯的吗?知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或者是被人发现了,你们两个会惹上多大的麻烦?!” 胡太医抖着手往徐明辉的鼻子上挖,气得要死地说:“既然都到了西北大营的地界上了,稍花点心思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随行来的人是我,就不能稍微动一动脑子设法给我递个信儿吗?我知道你们到了,我是会躲着避而不见还是会去揭发?” “前些年世子爷是个纵着性子胡来的,我还赞你少年老成极其稳重,可现在看你也跟着世子爷学坏了!半点脑子都不肯动了!” “只知道胡来!” 胡太医年轻时是军医,还是老爷子身边的军医。 他虽文弱却跟随老爷子在边疆驰骋多年,还是被老爷子救过命的情分,对徐家的败落,自然不会是旁人那种捧高踩低的小人做派。 准确地说,他自请离了宫中太医院随行至此,何尝不是揣了想来西北一探徐家近况如何的心思。 面对跟自己祖父差不多年岁的老爷子,还是与徐家情谊匪浅看着自己长大的胡太医,徐明辉被手指头杵了鼻子也只能是低头认栽。 徐明辉其实非常憋屈。 他倒是想动脑子,也想过别的法子,可徐璈说不用。 拦又拦不住,劝也劝不动,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徐璈胡来。 徐璈讲究速战速决勇猛且莽撞,只身潜入西北大营,瞅准了太医所在的营帐,连脸都顾不得看清,抬手朝着太医的后颈上就是一个手刀。 不到半个时辰,徐璈就已经把人扛出来了。 这一路上连水都没顾得上喝,摘了罩脑袋的黑布看清掳来的人是谁,徐璈转身一溜倒是跑得快,他只能在这里眼巴巴地挨训。 胡太医训斥半天口干舌燥,打开水囊灌了大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如此胡来,可是家中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儿?谁病了?病得很严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明辉摸了摸鼻子正想解释,去而复返的徐璈已经背着老爷子到了地方。 进门胡太医看清披风下枯瘦得都脱了面相的人是谁,当即惊得手里的水囊砸在了地上:“老侯爷?” “老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还请您莫声张。” 徐璈快步走过去,把不住咳嗽的老爷子放在驿站里废弃多年的木板床上。 徐明辉心思细,挨训也没耽误他手上的动作,积灰厚厚的木板床上已经铺了一层干稻草和他身上干净的披风和外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