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桑枝夏静静地拧着眉没说什么,只是蹲下去翻看了一下被倒空了的药罐,心底蹿起莫名的不安。 乌头要经过特殊手法炮制才可入药,否则就有剧毒,这点常识她知道。 熬药的时候她也特意看了一眼,药包里的乌头带着烟熏特殊颜色,看起来像是没有问题。 可她只记得颜色,分不清炮制乌头和生乌的具体差别。 许文秀怕她为老太太的训斥吃心,低声安抚了几句,桑枝夏勾唇笑笑,看向她手里端着的药碗,突然说:“婆婆,我去伺候祖父吃药吧。” 许文秀不疑有他把药碗递给了她。 桑枝夏端着碗进去,顺手点了点徐明阳的脑袋:“明阳,帮我个忙。” 徐明阳正趴在床头逗老爷子说话,仰头茫然道:“大嫂,什么忙?” “你出去帮我守着,没有我叫你,谁都不许进来,好不好?” 见徐明阳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桑枝夏故作神秘地低声说:“我跟祖父有悄悄话要说,你帮我把风。”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最喜欢参与这样的神秘活动,当即就不假思索地蹦起来说好。 徐明阳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门也带上了,关得严严实实。 老爷子搭着被子半靠在床头有些好笑,误以为桑枝夏是又要背着人给自己掏私房钱,正想逗她几句,就看到桑枝夏飞快的把药碗往桌上放下,转头就去翻柜子里的药包。 桑枝夏蹲在地上把药包打开,找出里头切片的乌头掰碎了对光细看,唇角抿得死紧。 老爷子涣散了多日的目光凝起一缕冷色,意味不明地眯起眼说:“丫头,怎么了?” 桑枝夏也不避讳老爷子眼中的探究,举着掰碎了的乌头片就凑过去小声问:“祖父,您能辨得清生乌和熟乌吗?” 老爷子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二者的区别,笑了下说:“勉强分得清。” 桑枝夏又问:“那依您瞧,我手里的这是生乌还是熟乌?” 跟她的三脚猫辨识能力不同,老爷子哪怕是病中也仍有分得清的能力。 他接过来看了看,凑在鼻尖嗅了嗅说:“这是熟乌,怎么了?” “熟的?” 桑枝夏似有些意外,指尖拨弄着掌心剩下的碎末,挣扎了片刻轻轻的跟老爷子打商量:“祖父,您这病吃了小一个月的药也始终不见好,可见这方子是没什么效果,咱要不先试着停两日的药,您看行吗?” 之前窥见的一幕宛如一只带刺的钩子,时不时就要冒出来钩一滴桑枝夏心头的血肉。 她确实是起了疑心。 只是现在不好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