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边福坤尚未绝命,外头就闹了起来……” “那些被福坤带来,原本是要死守滁州护卫百姓的人,对着城里的人举起了屠刀……” 夜色之下,血色漫漫。 福坤真的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自己死了可以,但也不许别人活着。 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无法抵挡精铁利刃。 怀抱着幼儿的妇人只能含恨倒在血泊当中。 跟着福坤前来的人毫无人性,对着被强抓入营的壮丁也无差别地举起了杀刀。 那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屠杀之下,转瞬激起的就是来自最底层的拼死反抗。 可锄头和木棍,怎么对得过长刀和箭矢? 当时徐璈等人刚依照计划把福坤拿下,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已经不是杀了一个福坤就能解决的了。 城里再这么闹下去,无端送死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场面也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想到徐璈的当机立断,丁腾带着无数的庆幸颤声说:“徐世子让他带来的几人护着我,把福坤的脑袋挂在了旗杆上,冲出去一路高声呼喝,福坤已死,缴械不杀。” “徐世子另带人冲入了最乱的地方,先是及时组织起了自发反抗暴行的百姓。“ “而后临时拉起了那些入伍不过短短时日的青壮,借助城内复杂的巷子地势,跟斩杀平民的暴军拼杀纠缠。” 徐璈当时其实是可以走的。 只要徐璈想,他完全可以拎着福坤的脑袋全身而退。 但福坤已死,跟随福坤多年的人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城中自发抵抗的百姓若无人指点拉扯,多出来的只会是无谓的死伤。 但双方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对方是自知已经走到绝路,杀红了眼的一群疯狗。 徐璈手中加上最先潜入滁州的陈菁安等人,也只不过区区三十来人,就算是加上了城内百姓和青壮的共同抵抗,也太难了。 仔细回想起来,当时的混乱不过短短一个时辰。 但那一个时辰,丁腾却觉得自己好像把心头的那口热乎气儿都一次熬尽了。 再开口时,字里行间往外渗出的都是后怕的阵阵凉意。 “混乱中有人知道福坤死了,有些放弃了抵抗和继续屠杀,但总有负隅顽抗的在试图不死不休,想拉更多的人垫背。” “我当时什么都听不清了,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喊了些什么,再见到徐世子时,他说让我把剩下的人看好,然后他就把之前分给我的人带走了几个,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后来我才知道,徐世子是带着人去斩将了。” 斩负隅顽抗的疯狗。 杀毫无人性的畜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