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梁壬几人自知是犯了大忌讳,进了营帐也不用谁提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直接咣当就往地上跪。 灵初面上看不出什么,语气也很平静。 灵初先是给江遇白和在场的几位都逐一行礼问安,把车队带来的物资单子交给薛先生,才跪在地上字字清楚地说:“这话本不该是小的多嘴问,今日斗胆冒犯,还恳求小王爷恕罪。” 江遇白已经气到没脾气了,撑着额角说:“不罪,你说。” “小的来时偶然听闻,骠骑将军于阵前犯下大错,现被责了三十军棍禁足在营帐内。” 灵初顿了顿说:“骠骑将军行事出了纰漏,身在军中当由小王爷打罚认罪,这本是无可厚非的规矩,任谁都不容置喙。” “只是小的来时得东家的嘱咐,有些东西要亲自交到骠骑将军手中,小的恳请小王爷能允个恩典,容小的进营帐半刻把东西转交到骠骑将军手中。” “等小的完成了东家的嘱托,即刻就会依规矩离开大军驻扎之地,片刻都不逗留。” 梁壬他们几人都说,这几日无人见到徐璈,也不知徐璈境况。 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最要命的。 灵初没有扯虎皮借着桑枝夏的脸面胁迫江遇白的意思,只想见徐璈一面。 哪怕徐璈现在伤重在床上喘气都艰难,但一定要确定徐璈现在还活着。 否则的话…… 灵初垂下的眼中戾气闪过,恭敬垂在袖口中的手指无声蜷紧。 若徐璈真的犯下大错,那哪怕是今日被江遇白下令当着三军的面儿斩了,徐家也不会有人为此生出半点质疑。 梁壬和荣昌他们也不会是这种反应。 但不得已退兵一事,任谁都看得出不是徐璈的错。 无错严罚,还奔着要命的势头去…… 哪怕眼前的人是岭南的小王爷,未来的天下之主,徐家的少主今日无端受了这般委屈,此事也绝不可就此揭过。 徐家,必须要有一个说法。 江遇白心累地看着灵初:“你就是想见骠骑将军一面?” 灵初恭敬道:“是。” “你见不到他。” 灵初唇角无声拉紧,江遇白叹气道:“今日见不到徐璈,你还走么?” 灵初低着头不徐不疾地说:“小的身负东家嘱托,见不到人,自然是宁死不走。” “那你要是不走也见不到呢?” 灵初飞快地闭上眼,以首触地:“小的一条贱命烂在何处都可,别的大事儿小的无权插嘴,自当有家中的老太爷和东家做主。” 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了,江遇白听完却一点儿都不恼。 江遇白失笑道:“看吧,我就说一窝的犟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