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滁州城外十里地驻扎的岭南大军一切如常,似是受到了前几日双方交战的影响,这几日军中一直没有别的动向。 消失的徐璈据说是因指挥不当被小王爷重罚了,暂时禁足在自己的营帐内养伤,门口还站着江遇白派来的亲卫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荣昌有些上火。 荣昌撵着书生眼巴巴地说:“右参领,之前不得已退兵,那是事出有因不得已,根本就不是我们将军的错啊。” “这怎么无缘无故的,还给我们将军禁足了呢?” 书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话的意思是,小王爷无故挑事儿寻骠骑将军的罪名?” 卢新赶紧一把捂住荣昌的嘴,讪讪道:“参领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只是听说骠骑将军被小王爷下令责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被禁足也见不得人,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有些担心骠骑将军的伤势,想求个恩典,看看能不能去给将军送点儿外用的伤药。” 军中的军棍不同于别处的刑罚,狠厉加倍。 最多三棍子下去,立马就能皮开肉绽。 寻常人挨了十军棍都痛苦难忍,身子好的也要在床上蔫吧十来日才能起身下地,挨过了三十之数,不说落下残疾,起码半条命是丢了。 小王爷还不许任何人靠近营帐,也不许徐璈出来,这不就是相当于把被打成了一团烂肉的人扔到帐子里等死吗? 书生面色淡淡,捕捉到卢新掩饰不住的焦急,毫无起伏地说:“这恩典,你们求不来。” “可……” “小王爷行事自有小王爷的道理,轮不到我等造次质疑。” 书生打断卢新的话,不紧不慢地说:“至于骠骑将军……” “若他自有造化能把这关熬过去,往后自有别的说法,不用谁去瞎操心。” “熬过去?” 荣昌一把扯开卢新的手,急赤白脸地说:“那活生生的人挨了三十军棍,就算是好药伺候着也难熬,我们将军现在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躺着,他怎么熬得过去?” “这要是熬不过去,那岂不是……” “那就是死。” 书生眼带警告地看了荣昌一眼,冷冷地说:“命数自有天定,谁都帮不了他。” “可是……” “回去!” 书生冷着脸斥道:“骠骑将军现在还在帐子里养伤呢,你们身为下属不去好好约束自己的人,反而在这里吵嚷闹事儿,难不成是想步他的后尘吗?” 荣昌想说大不了你连我一起打,全都一次打死了事儿。 卢新却再一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卢新无视荣昌的挣扎,死死地把人勒住了咬牙说:“多谢右参领提点,属下等人这就告退。” 荣昌是被卢新生生拖走的。 等这两人无功而返,等在不远处的一群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焦急之色。 书生见了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呼出了一口气。 早在三日之前,徐璈就已经不在军营内了。 徐璈走之前,小王爷和他们提出要给徐璈加派自己身边得力的人手,却都被徐璈拒绝了。 滁州城现在被围守得密不透风,福坤这个狗贼戒心还极重,稍有风吹草动都很有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徐璈最后确定出发潜入滁州城之前,身边只带了四个人,全都是跟徐家少主一起培养长大的死士暗卫。 区区五人,对上福坤身边堪称过百的护卫,其实力差距无异于是蝼蚁撼树。 可除此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