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谁让人家装得挺像是那么回事儿呢? 而且陈年河只是称病不出,除此外并无其余过错,饶是永顺帝想追究他的罪责,此时也不好大刀阔斧地动手。 永顺帝呵了一声,冷声道:“那就且让他病着吧。” 等岭南之叛解决了,他再慢慢地收拾这些长了反骨的人! 被打发出去的大臣听着里间传出的美人娇笑,神色古怪地扯了扯嘴角,低眉顺眼地出了皇宫。 秋家,尤家九族问斩的消息传入陈府,专心装病的陈年河眉梢微动,口吻复杂:“不愧是徐璈啊……”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诛人家一门九族。 秋正和尤海但凡是还活着,或许都在悔之不迭,痛恨自己为何要领旨出征。 在京都不显山不露水的还能保得住满门性命,出征的时候倒是威风了一把,可现在亡魂九泉相聚,这两人只怕也没脸再见家人。 陈泰也为今日京都飞溅而出的血色惊得心头骤跳,顿了顿小声说:“父亲,秋正和尤海真的投敌叛变了吗?” 两家合起来数百口人,九族牵扯下来近千人,这些人死得毫无声息,血色长街却半日的大雨都未曾洗干净。 如此惊人的大案,是真的吗? 陈年河垂着眼,不紧不慢地说:“事已至此,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 永顺帝亲自下旨杀的人,残暴不仁的恶名也是落在了永顺帝的头上,与他人何来半点相关? 陈泰哑然无话。 陈年河搅动着碗中黑黢黢的药汁,心下有了计较。 因天气寒冷之故,之前打得如火如荼的叛军之乱迫不得已暂时停了些时日。 这个消息对京都中惶惶不安的人来说本该是好事儿。 可对陈家不然。 陈年河要想脱离京都这滩浑水,外头的乱子就不能止。 耗子不折腾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猫怎么会有机会被放出去? 陈年河想起在风雪中安然避冬的西北大营,眼底幽光渐闪。 这世道可不能就此太平了…… 陈年河闭上眼说:“我听说,在滁州对防徐璈的福坤,抓了不少当地的百姓入营充军?” 陈泰连忙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留意打听了一下,朝中百官以及民间对此非议很大,但皇上那边……似是不太在意。” “皇上高高在上久居圣殿,当然不在乎脚底蝼蚁的死活。” 倘若京都皇族中的人有一人尚在乎百姓的生死,岭南的大军也不会一路势如破竹扬出这般气势。 陈年河迅速掩去嘴角一闪而过的讥诮,不紧不慢地说:“取笔墨来,我想给故人写封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