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璈尽管打心眼里就没把秋正当盘菜,不过双方兵力差距甚大,在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徐璈也没打算轻举妄动。 徐璈带出的人连夜奔袭数日后抵达指定的埋伏地点,趴在徐璈身边的荣昌小声说:“将军,按照对方的行军路线来看,赶赴徽州的路有三条,他们其实不一定就真的会走这儿吧?” 如果换作是荣昌领兵,他就宁可绕路多上两日的路程,打死都不可能走这条路。 通往徽州的大道有两条,唯一的险路就在他们趴着这儿。 这里是个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深峡谷。 峡谷两侧悬崖耸立,峡谷中间仿佛是被天光劈出了一条狭窄阴暗的通道,从中可横穿峡谷而过。 从距离上论,从峡谷中穿过去的确是省了两日的路,可以更快抵达战场。 可问题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样险要的地势一旦己方晚于敌方抵达,就十有八九会遭遇来自两侧高处的埋伏。 秋正好歹也是领了十万大军的定南大将军,至于蠢到这种程度吗? 徐璈嘴里叼着根随手扯来的草根,嚼了嚼懒懒地说:“脑子正常的人不会走这里。” 荣昌愣了愣,恍惚地说:“秋正的脑子不正常?” “可能吧。” 徐璈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小时候挨打的次数太多,脑子被打坏了。” “所以,别人不敢走的,一定是他最想走的。” 斥候探子都是双向的。 既为交战双方,想完全将己方的动静隐瞒不被对方知晓,这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不光是徐璈知道秋正所带的平叛大军正在快速朝着徽州逼近。 秋正也能探知到徽州城内的情形。 在徐璈的刻意松懈下,徽州城内只有五万驻军的消息早就送到了秋正的手中。 在己方兵力力压对方一倍的情况下,秋正现在一颗求胜的心大约已经快蹦出了胸腔。 他不会把在徽州等着他的徐璈当回事儿的。 徐璈神色微妙,在荣昌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中古怪道:“看不起大概都是双方的吧。” 不仅是他把秋正看作千里送来的一份儿大礼。 秋正大约也早就把他看成了征战沙场的重要首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