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元景帝这一出以身为饵,设局给了首阳长公主造反的时机,谢琅原本是觉得没必要的,毕竟若是出了差错,那就是将长安城置身于危险之中。 那可是一国之都,是国之中枢,也居住百姓无数。 如今想来,真正的矛头,恐怕是对准这些世家。 谢琅记得元景帝说过,大盛至今已经八十年,虽说盛世昌盛,一派繁荣景象,可那些世家就像是吸附在大盛身上的瘤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臃肿,也越来越贪得无厌。 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国家的大患,导致国家走向衰亡之路。 谢琅心跳砰砰砰,突然想到了殿试那个很有勇气的学子写的‘限田之法’。 那倒霉催的,还是他亲自安排离开长安的。 “那限田之法......” “过往不论,新者限之。” 过去的已经有了的,就不去再论了,但是此后再添置的,就要遵照新法。 若是元景帝刚刚平定叛乱,处理一众反叛的世家官员,抄家杀头者无数,那时候他再颁布限田之法,有那个臣子还是世家敢跳出来? 是嫌弃死的人不够多,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比刀硬? 若是元景帝此次事成,先清理了一批世家,又用上了限田之法,不说能完全杜绝世家壮大,但至少底层的百姓能保住田地,不会在世家的压迫之下过得太苦。 若是平白无故的,突然提出‘限田之法’,损了世家官员的利益,这些人明里暗里估计都能搞事,想要真的成事,恐怕是很难的。 如今这般境况,确实是难得的好时机,虽然有些冒险,但似乎确实可以一试。 元景帝又道:“若是又违者,到时候朕也会一并清理了。” 是圣名是骂名,他也全然一并承担了。 也给后来者留下一个郎朗青天。 谢琅心头微涩,有些酸酸涨涨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问元景帝:“陛下这般,会不会很辛苦?” 谢琅一直觉得做官都挺累的,若不是不得已,他都不想做,做皇帝,当真是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太多,若是一个决定出了错,影响也很大。 压力真的太大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