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说着,目光落在谢德音的身上。 “且不说你原先的丈夫,只说表哥和陆修齐,他们对你,一个从简单到复杂,一个从复杂到最后的简单,归根究底,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他们征服一切的象征,而这个象征恰好是你而已。” 谢德音不知道楚商此事想表达什么,楚商没有继续扯远,说道: “只要你离开了长安,去山野隐姓埋名也好,出走海外也罢,他寻不到你,其他的女人与他而言,不过尔尔,他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他终会知道,陪在他身边的,始终都是我,我才是他的同类人。” 谢德音看着楚商,此时明显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可你如今已经是太后,与他之间绝无可能。” 楚商撩起了自己的衣袍,直到露出了手臂上点的守宫砂之后,谢德音微微诧异。 “你......” “没错,先帝并没有碰过我,那夜元宵节后,都知我与先帝在灯会偶遇,先帝留宿在我的院中,我才得以入宫,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提前安排好的,无殇门不仅仅是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还是最擅用毒的门派。先帝那夜并没有碰我,只是他的幻觉罢了,之后入宫,也不过是给我一个交代,入宫之后我便独守空殿,我至今都是清白之身。” 楚商说到此处看了一眼谢德音,苦笑了一声: “只怕夫人也是在我入宫后,觉得表哥遇害,突发宫变这一切都是豫王做的,才居安思危,让谢祁安带着铁骑军入蜀,长安城其他的兵力都不足为惧,剩下的陆修齐都有能力掌控在手中,才会在后来先帝驾崩时,快速的收拢兵权,掌控朝堂。”.. 楚商看着谢德音脸色十分的难看,指了指她身后的座椅。 “夫人不妨坐下,听一听这皇权如何一步步的旁落。” 楚商看着谢德音坐下,笑着回身,坐在了她身侧不远处。 “从何处说起呢,便从杏花楼失火处说起吧。”楚商想了想,目光幽然。 尽管谢德音已经猜到,状元夫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此时听着楚商一句句的陈诉,依旧有怒气。 不仅仅是怒气,更是愧疚,自责。 王爷说的没错,她眼瞎心盲。 那夜里,他在给谢家安排一个足以匹配他的身份,而自己却误入了陆修齐的陷阱中。 “秦宛音带着庄玥大闹谢府的时候,谢家三爷伤重,你们谢家人心惶惶的时候,没有人留意,那时候花厅只剩下陆修齐和秦宛音。他总会在人绝望的时候,伸出手给人希望,秦宛音成了他很好的一颗棋,一颗连接他和庄家的棋子。” 谢德音诧异抬头看楚商,显然是没想到这层。 楚商看她的反应便知晓,她虽知晓一些,却未必全都知晓。 等她都知晓了,便是陆修齐强留她,她还会愿意吗? 她还会心无隔阂的再次改嫁陆修齐吗? “庄家在明,他在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庄家那对愚蠢的兄妹,被当了刀使都不知晓,最后庄家练的兵,成了他手中最后制胜的刀。” 楚商说到此处,突然表情夸张的说了句: “哦对了,还有你成名那战,你被封护国夫人的那场跟党项人的战役,他也功不可没呢。